語云:「再苦不能苦孩子。」理所當然,北蕃蠻夷之鄙人,亦耳熟能詳;學童福祉,不作他想,實屬學政之本。不意吳克儉上任爾來,教育局不知何故,惟務捨本逐末,本末倒置──以普通話教授中國語文科,僭稱遠程目標在前;一項項研究頂證「普教中」已死,百害而無一利,毫無存在價值、生存空間在後;局長始終故我,敢於脫離現實,樂得違反常識,抱殘守缺。
繼而騎劫一小撮不明真相尊貴議員、沉默大多數學生家長教師,綁上戰車、當作炮灰,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不擇手段,不惜犧牲一代代港人子女,以及特區政府僅餘威信,為弊政保駕護航。特此來函告狀,請立法會袞袞諸公,本乎惻隱之心,為「普教中」白老鼠伸冤;喝令教育局安葬「普教中」政策,解莘莘學子於倒懸。
打從一九九九年,課程發展議會《香港學校課程的整體檢視報告》中,建議「在整體的中國語文課程加入普通話的學習元素」,「用普通話教中文」無端列為遠程目標,不利「普教中」學術研究、專家報告,接踵而來。
二○○○年,香港教育學院何國祥教授邀請東華三院李嘉誠中學、中華基督教會青年會中學、閩僑第二小學下午校、油麻地天主教小學下午校、東華三院黃士心小學上午校及培道學校試行普教中,結論為普教中學生「中文科成績未見提高,甚至有略遜的感覺」;○○年至○六年間,教育統籌局及其前身教育署亦「發現初小生用『普教中』的語文能力稍勝,高小時則兩者的語文能力差不多,可以採用『普教中』的學生高階思維能力卻輸了許多」;○二年,香港中文大學發表《用普教話教授中文科對中學生學習中國語文的影響研究》,追蹤比較「普教中」中學與正常中學各兩所共六百九十九名初中生三年,以偏概全揚言「普教中的中三學生在句子改寫和作文方面的成績明顯高於廣教中學生」,其餘班級及詞彙、句式、交際用語、稱謂語、歎詞、閱讀理解等方面則以「普教中的效果並不顯著」輕描淡寫,詳情則不敢以告人;廿一世紀初,教育界良心梁繼昌校長治下鮮魚行學校,「曾試驗普教中,但經兩年實驗後發覺不理想,故暫停了」;鐵證如山,教育局於自家網頁「問與答」一欄,亦坦承:「目前仍未有確實證據,證明以普通話學習中國語文的學生的一般中文能力會有所改善。
其中兩項研究發現,以普通話學習的學生的中文能力,與以廣東話學習的學生並無分別,甚或表現更差。」一五年九月,香港教育學院《「探討香港中、小學如何推行『以普通話教授中國語文科』研究計劃」終期報告》出爐,總結另外四家中、小學三年經驗,雖然學校將「能力較高的新生編入『普教中』班」,「普教中」學生之優勢到中學階段均告消失,甚至逆轉;蓋棺論定,是為真理對「普教中」致命一擊。
「普教中」活體實驗,禍首兒孫,託付英美澳加;他人子弟,則以身試毒,淪為藥渣──用心之險惡,可次紂王「截涉者脛而視其髓」、「剖孕婦而觀其化」、「殺比干而視其心」,七三一部隊對華發動細菌戰、生物戰;煎熬全港七成一「普教中」小學、三成七「普教中」中學「白老鼠」長達十六年,殃及其學業、前途、文采、智商,往者不可諫;回頭是岸,及時喝停「普教中」,恢復廣東話教學優良傳統,來者猶可追。
豈容當局輸打贏要,砌詞「研究結果有其局限,未必就能作為『普教中』事宜的終極結論」抵賴,屢敗屢試、屢試屢敗,貽害更多稚子、糜費更多公帑?將「普教中」一敗塗地,諉過虛無飄渺之「語境」,巧立「普通話周」、「普通話月」甚至「普通話年」名目,借機取締校園粵語、英語;《好學生守則》妄語「同學間要說普通話」,鼓吹「說普通話,做文明人」主義,為異己扣上「壞學生」、「野蠻人」帽子,加以欺凌、批鬥;招聘廣告上列明普通話母語優先,輔以「國家語委普通話水平測試」等入職要求,清洗本地教師……為「普教中」美言、為「普教中」諱、為「普教中」謀出路,即擁護別有用心吳克儉集團滅絕廣東話、滅絕香港人之法西斯主義歪路,即與全港七百萬市民、世上七十億人類為敵,即對抗人大委員長張德江「月是故鄉明」講話精神,即違反《基本法》「生活方式,五十年不變」條款。
四年前, 台端曾宣誓:「效忠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七月二日教育事務委員會上,閣下必須旗幟鮮明反對「普教中」,以示忠港愛國,與吳克儉及「普教中」非親非故;好讓吳克儉餘黨原形畢露,於九月立法會選舉,受盡神聖一票制裁,明正典刑。